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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家長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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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系一旦親密過頭,對方很容易忘乎所以,難怪張愛玲會寫出白玫瑰和紅玫瑰,有那經典的玫瑰理論。王小曼在想,她倒還夠不上那上等的玫瑰,她頂多算那雨後羸弱的桂花,沒開足幾天,卻已經被風雨殘酷的摧殘,即便如此雕零了一地,依然找不到它曾經燦爛遍布的痕跡。她這幾天剛好也在看安生和七月的花絮。她當年看小說,她雖然作為一個女人,她發現她心疼的是那個漂泊在外的孤寂女子,每每有一種酸澀的滋味湧上心頭,她也沒有太相似的經歷,可她就是心不由己的,靈魂追隨著男主,一同牽掛著遠在他方的她。

她跟小雪談起了這些,小雪卻不以為然,她說,能有傷感那還算幸福的,有一種痛苦,那叫相敬如賓,不是親身經歷的,說出來,都沒人深以為然,要難聽點說,那叫死水一潭。

小曼笑著說她誇張。

小雪說,就說了嘛,不是親身經歷不會懂。她接著說,你還是幸福的,男人管你肯定也是心裏有你,為你好。

小曼說,你沒經歷你也不懂,那叫精神捆綁,試圖駕馭。管的多了,本能上就想遠離了。小曼只說,不知道我哪裏沒表現到位,居然引出了男人天生的控制欲。

她說完又擡高臉,你看我長的象舊時代的受氣包樣嗎。三天兩頭就被人嚴辭教育。

小雪被她突然的靠近嚇到了,拍著胸脯說,有你這樣的嗎。

小曼懶懶說,老實回答。

小雪笑說,你要讓男主正眼看你對待你,他說十件,你違抗九件,剩下的一件你拉著他一塊執行那就對了。

小曼聽完覺得很有點道理,又很奇怪,你這麽聰明,你怎麽就搞不定自己那位。

小雪黯然說,不是早說了嘛,死水一潭,根本沒有發揮餘地。根本連面都碰不上,偶爾的回家也只有客套的幾句,之後就各歸各的房。結婚也快兩年,交談甚至不足十句,這樣的婚姻真不知道有什麽存在的價值。

小曼客觀說,肖南誠看起來不像那麽冷漠的人。

小雪說,你不懂,他只是對我冷漠。

那小曼就不解了,他那麽對你拒之門外你還跟他結。這不像你一貫行事作風。

小雪也無奈說,只能說我高估了自己。他當初說可以試著培養,我以為我已經有足夠的心理建設,能奉陪到底。時間才過去兩年,心理上已經有點開始崩塌,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。

小曼無情說,要真是塊鐵打實的木頭,就沒必要浪費時間。

不想是小雪拉下臉,賭氣一個人回辦公室了。小曼心想原來無可救藥的是她。

小曼今天提早下班,王新小今天有個家長會,必須要家長出席,她打王小新電話,王小新讓她去,要不行,要她找爹媽去。小曼不高興掐了。她還是自己去。

王新小學校離家並不遠,本來就買的學區房,就是在兩年級時,新小也是放學自己回家,離他爺爺奶奶家也不遠,可是跟著他們,兩個老人家倒是每天定點接送。

小曼那時候就會在王小新耳旁念叨,哪有這樣得,慣的要心理長不大。

王小新說她,就你難伺候,要冷待你又要說虐待了。

他又說,橫豎別人得孩子總難對待。

小曼不快道,還就不是你兒子。

她到了時發現樓上李總也在,看到她很快過來了,客套問,王總沒來。小曼本來也想說李夫人怎麽沒來,想起王小新那套夫人比對理論,一下有點小心眼不愛多提了。她想著人家真說不定學了那李夫人,遺世而獨立了呢。

她只笑著說,你們家剛仔出息,新小不上進,他哪裏有那上心的。

李總哈哈笑說,哪裏會。再說孩子出不出息還難說。可別忘了一個實例,亨裏杜魯門最後可是當上了總統。

小曼也笑說,那是典型案例,相對本國古言的還有一個拔苗助長,那又確實可惜了。說完她臉一熱,自覺失言了。趕緊說,不好意思。

李總卻鄭重說,小曼同志這點你提醒的對。對待孩子教育,這點我們確實都不該忽視了。

小曼頓時有一種遇上老領導的感覺,心想也沒大個幾歲,怎麽就感覺他七老八十的象單位領導。她後來又走開跟其他陸續來了的家長打招呼。大家在一塊聊起,才知道不是普通的家長會,是有文藝演出,安排了親子節目,本來十一要進行,不想今年天氣不如意,陰天小雨的所以延後了。小曼一下很後悔,老是沒聽王小新的,老是出現意外,她跟新小互動其實不多,他陪著爺爺奶奶時侯還多些,她倆能產生什麽默契,她實在很懷疑。她馬上躲一旁跟王小新語聊,王小新說,看看你這當媽媽多失敗,還老是不懂反省。小曼反諷道,你這當爸爸就合格。忍不住又說,人家李總那才叫合格。人家再忙今天也到場了。她這話可也不是恭維,她看他,在外是個稱職的領導,在內他也是個合格的丈夫,合格的爸爸。她猜王小新聽完準生氣,果然,他很快就不見了。她懶得理他那岔,她還是找兒子去,想想出個什麽節目好。

等到新小過來,那邊已經開始,已經有家長上臺,大家都依廣播聚在了校園操場。

小曼拉新小到一邊說,因為她思考再三,覺得孟母三遷的故事不錯。她跟新小解說了一遍,想不到新小死活不同意,他只說,老媽,我不喜歡這故事,要是出現故事這種,你跟老爸都沒有權力不顧我的意願私自帶走我,這裏有我很多的朋友,有我熱愛的麻辣串燒,再不好,我也不會搬,我會動手改造,也會帶動小朋友跟我一起。一定能行的。

小曼說,行,就你行,你大了沒人能管了是不是。

新小說,我不是那意思。

小曼說,那你老爸還打算郊外買套房呢那怎麽辦。

新小說,要搬你們搬,反正我不搬,了不起我再搬去奶奶家住。

小曼拿他沒辦法。

到了輪他們上場,小曼急匆匆比了個灑水的動作,她突然想起小時候新小天天粘著她,她倆一塊花藤種花的片段。

她上場很白癡的笑,也很白癡的唱道,風吹一吹,搖一搖,我是觀音娘娘的聖水瓶。

新小蹦蹦著出來叫道,媽媽,我需要雨露。

小曼狀似灑了幾滴,過去又捧起他的臉,輕柔的說,寶貝,媽媽再給你灑點陽光好不好。

新小嘻哈哈的跑開,大叫,我陽光值足夠。

......

她倆下臺還不停的笑。

李總過來說。你倆表演的不錯,很配合。

小曼說,丟死人了。回家肯定又要挨說。

又說剛才一直緊張自己的,沒註意他們的節目。

李總說就表演了個草船借箭。

小曼馬上說,還是你們聰明有意境。只是她又納悶了,這怎麽借,又怎麽演。

他們家剛仔似乎能看透了小曼心思,一旁出來說,就是借鑒的鑒,引申了來表達。老爸又草枝紮了一面鏡子,以面觀鏡,表明洞察之意。

小曼聽的暈乎乎,最終還是沒有聽明白。她晚上跟王小新說起,問他能理解不。

王小新說關心人家那麽多作什麽,人家還能真的讓你理解,洞察他心思。

小曼忍不住感慨,還說女人覆雜,女人心海底針,看你們男人更覆雜,心思多花樣更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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